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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几时几时语弓蛇(射雕同人)》


第一章


那时是在寒冬岁尽,华山绝顶,大雪封山。东邪、西毒、南帝、北丐、中神通五人齐聚华山,只为了得到黄裳编写的当今武林至高的武林秘籍——《九阴真阴》。他们口中谈论,手上比武,在大雪之中直比了七天七夜,东邪、西毒、 南帝、北丐四个人终于拜服于全真教王重阳的手下,拜服他的武功是天下第一。

东邪黄药师行事亦正亦邪,但是一个气派人,南帝贵为大理皇帝,自持身份,也不会做什么鸡鸣狗盗之事,再说那老乞儿洪七公,为人光明磊落。是以这三人对于《九阴真经》没有特别大的执念,唯有一人仍心存不忿,那就是西毒——欧阳锋。

欧阳锋何许人也?对世间万物都无什么喜好,唯独好“武”,武痴一词可谓是名副其实。华山论剑之后,众高手散去,只有他尾随王重阳之后,伺机夺取《九阴真经》,习得其中至高无上的武功,一跃成为武林的第一高手。

再说到王重阳,他天资聪颖,集道家功夫和武学之大成,他心知《九阴真经》引得天下豪杰自相残杀,最好的方式是将其毁去,但还是于心不忍。江湖上因为《九阴真经》归属于全真教而平静了一段时日,而王重阳自知寿限将至,于是瞒住众人,演了一出好戏。他招来师弟周伯通,嘱咐他道:“《九阴真经》为前辈毕生心血,岂能毁于我手?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要看后人如何善用此经了。只是凡我门下,绝不可习练经中武功,以免旁人说我夺经是怀有私心。”说罢便闭目而逝。

当晚停灵观中,不到三更便出了事。各路人马齐齐杀来,个个是拔尖的高手,全真七子分头迎敌,七子怕敌人伤了师父遗体,将对手都远远引到观外拼斗。只周伯通独自守在师哥灵前,突然观外有人喝道:“快把《九阴真经》交出来,否则一把火烧了你的全真道观。”

这高声呵斥之人你道是谁?正是窥伺许久的欧阳锋!周伯通纵身出去,跟他在树顶上拆了三四十招,越打越是胆寒,盖因欧阳锋年纪比他小着好几岁,但出手狠辣之极,他硬接硬架,终于技逊一筹,肩头上被他打了一掌,跌下树来。

欧阳锋也不恋战,见周伯通中了自己一掌,半晌不见动弹,便奔入灵堂,伸手就去拿供在桌上的那部经书。正在这紧要关头,只听得咔啦一声巨响,棺材盖上木屑纷飞,穿了一个大洞——原来是王重阳自己用掌力震破了灵枢。

王重阳早知道西毒生性歹毒且为武痴狂,只等自己一死便会来抢夺经书。全真七子和自己的师弟虽然也是武林中数得上名号的高手,但毕竟不能与“五绝”之一的欧阳锋相比。因此他用上乘内功闭气装死,只等欧阳锋一来,便飞出棺中,身随掌起,一招“一阳指”正中其眉心,破了欧阳锋苦练多年的“蛤蟆功”。

欧阳锋见王重阳死而复生,心中大骇,又破了功力,故逃赴西域,听说从此不履中土。而王重阳在使出极耗精神的“一阳指”后,也吐出了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浊气,真的仙去了。

全真七子和周伯通是如何痛哭流涕,暂且按下不表。再说欧阳锋苦练多年的蛤蟆功一朝被破,他为人狠辣阴毒,武林中不少的后起之秀都遭受过他的毒手,树敌颇多。现下功力大失,只能回到西域白驼山,暂且避避风头。

————

白驼山庄是相传数十代的武林世家,盖因先辈不愿卷入中原武林的是非之中,数百年来蛰伏于西域地带,蚕食周边的各大门派,隐隐有一家独大之势。

山庄的现任家主为欧阳锋的同胞兄长欧阳镇,生来体弱多病,常年缠绵于病榻之中,在长辈替他聘下的妻子诞下麟儿后便撒手人寰,含笑而终。殊不知这来之不易的孩儿却是妻子与同胞弟弟私通生下的孽种。

欧阳镇的妻子倩云与欧阳家的两兄弟青梅竹马一同长大,哥哥欧阳镇身体孱弱,待人处事温润妥帖,手腕却不够铁血,弟弟欧阳锋身材高大,武功高强,少年时手段远不及现在的阴狠毒辣,但对武学一道上的痴迷却可见一斑,不理俗事。

那个少年不思春?倩云的娇俏可爱与美丽容颜同时在欧阳两兄弟的心头泛起涟漪,但欧阳锋太过自负和浪荡,且对武学的追求胜过一切。

“阿锋,我爹就要给我定下亲事了,你……你什么时候才去向我爹爹提亲?”倩云两腮浮现红云,叫一个女儿家主动提及人生大事,终究叫人难为情。

“倩云,我在武学一道上还未大成,不若再等几年罢。”欧阳锋踟蹰道。

“再等几年?你可知我今年年方几何了?等等等,你就抱着你的武功过一辈子吧!”倩云掩泪而去,一个女子最好的青春芳华经不起岁月的蹉跎,她已经等了欧阳锋三年了,不能再等下去了。

十日之后,夺命鞭方家和白驼山庄的亲事全城皆知,十里红妆不知道羡煞多少人家。欧阳镇一身新郎装扮,往日素来没什么血色的双颊也因为这桩喜事而面泛红光,毕竟倩云和一直同自己不冷不热的,和自己的弟弟欧阳锋相处密切,没有想到父亲上门提亲,方家竟一口同意了。

“二弟,你看大哥今天这一身怎么样?”人逢喜事精神爽,欧阳镇问道。

“大哥今日大喜,自然是英姿雄发。”欧阳锋几乎按捺不住心中愤怒,但口中确是恭维道。

欧阳镇何尝看不出同胞兄弟心中不悦。论出身,自己是长子嫡孙,但除却这一条,不论是身体还是习武的天赋,自己都远不如他,连从小一道长大的倩云妹子都围着他转。如今时来运转,欧阳家与方家强强联手,倩云嫁进欧阳家,新郎却是自己。

欧阳镇想起前几日父亲与兄弟二人的谈话:“镇儿,等倩云过了门,我与你妈想去中原走走,这白驼山庄,便交给你们兄弟二人了。”

“去中原?那我们呢?”欧阳镇惊呼出声。而欧阳锋确是毫不在意,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武学上,爹妈在与不在身旁,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
“几日之后,倩云进了门,你也是有了小家的人,自然能独当一面了。锋儿如今武学造诣已经不输于我,你们一人为庄主,为白驼山殚心竭虑;一人武功高强,可震慑暗中窥伺的宵小之徒。欧阳家就交给你们了!”

父亲将传承了数十代的白驼山交到自己手里,是不是说明自己在爹妈心里的分量更重一点呢?胜过弟弟的滋味,让欧阳镇浑身顺畅。

 

————

 

倩云一身红衣,坐在装扮地分外喜庆的白骆驼上,大红喜帕下,新娘并不是想象中的面目含春,脉脉含情,而是满满的忧愁。

骆驼的脚步缓缓停下,屈下前肢,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了倩云。不同于往日熟悉的触感,倩云知道这是她日后的归宿——欧阳镇的手。

“倩云妹子,莫怕。”

“嗯。”倩云在喜帕里小声地应了一声。

欧阳锋在不远处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,几乎不能维持脸上的笑容。

新人交拜天地后,倩云被送进了喜房。趁着欧阳镇在前面应付宾客之际,欧阳锋几个翻身,偷偷进了喜房。

他二人先是一番争辩,再行那苟且之事,暂且按下不表。只说欧阳锋在他大哥大婚当天便和未来大嫂被翻红浪,让他的亲大哥做了乌龟绿王八,之后便远赴中原,多年不曾回来。

 

————

“少爷,请您慢点。”姿色上等、身段妙曼的白衣侍女跟在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身后伺候着。欧阳锋见他眉宇间和倩云有几分相似,想来是她和大哥的儿子,也便是自己的侄儿了。欧阳锋生性凉薄,除了武学也便对倩云有几分真心,看着她和自己亲大哥生的孩子,不禁生出几分戏弄的念头。

“让我看看,你小子够不够格做我欧阳家的接班人。”他大步向前,掌风一出,便挥向欧阳克。

倩云的公婆在他们大婚没几天便去了中原,想来是那钟灵毓秀,老两口还没玩够也未可知,竟一次都没回过西域。而欧阳镇在欧阳克还未满月时就撒手人寰,倩云在娘家人的帮衬下勉力支撑着偌大的白驼山庄。是以欧阳克将近十岁,未曾真正习得白驼山庄的武功要义,不过是跟着外家耍些拳脚功夫。请来的不第士子倒是让他在一些风花雪月的吟诗作对、琴弦歌赋颇有心得,

还好王重阳的一阳指让欧阳锋功力大失,否则他这不知轻重的一掌,保管他的假侄儿、亲骨肉丢了性命。饶是如此,欧阳克还是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,口中血流不止。

倩云听到下人禀告,说是二老爷回来了,还来不及仔细地梳妆打扮一番,就听得有人在外面大叫道:“小少爷不好啦!”

倩云忙站起身道:“小少爷怎么了?”

“二老爷说是要考量少爷一番,小少爷被老爷一掌打出去好远,现在……现在怕是不好了!”仆役嗫嚅道。

倩云自是一番哭天抢地的狼狈姿态,从后院跑了出来,哭喊道:“克儿,娘的克儿!”看到欧阳锋怔怔地站在一旁,抡起粉圈砸在欧阳锋的身上:“我们娘俩的怎么这么苦啊!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,丢下我们娘俩这么多年,回来的第一件事竟是要打死你的亲孩儿吗!”

欧阳克已经被白驼山的仆役抱回了后院,管事的又遣了几个腿脚伶俐的小子去叫了大夫来,刚刚还挤得满满当当的空地,只剩下听到这个惊天秘密的欧阳锋和悲痛欲绝的方倩云。

“什么亲身孩儿,你说的什么胡话!”欧阳锋自是不信。

“你这天杀的冤家,镇哥身子骨这般的弱,又怎么能留下血脉。”方倩云一双美眸含幽带怨的看着欧阳锋,“镇哥去的早,可怜我一个妇道人家苦苦支撑着白驼山庄,克儿作为山庄的嫡亲血脉,痴长到十岁竟还没有习得你们白驼山的一招半式。你这亲爹爹回来,竟然还要一掌打死他!”倩云说着不禁掩面垂泪。

“我欧阳锋在这世上竟有了亲身骨肉!哈哈哈哈!”欧阳锋闻言仰天大笑,对着倩云安抚道:“倩云,你莫怕,我刚刚那一掌不过使出了两成的功力,待我功力恢复,用内力配合我们白驼山的独门药浴,保他马上生龙活虎,一年之内,武功必有所小成。”

如此一番安抚,使得倩云放下心来,两人携手看望欧阳克去。

欧阳克的院子里挤满了人,跑腿的小厮没几个,莺莺燕燕的美貌婢女倒是不少。欧阳克年纪不小,但日后贪花好色的毛病,可从中窥得一斑。

欧阳锋掀开帐子,看见欧阳克脸色惨白,汗涔涔地倚在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身着白衣的美貌侍女身上喝着药。欧阳锋是一个不懂风情、一心练武的粗人,看到这样红袖添香的场面,只觉得儿子这般耽于美色,长于妇人之手,日后必定难成大器。

他随之转念一想,觉得自己在华山比武之所以逊王重阳一筹,定是因为那牛鼻子老道清心寡欲,一心向道的缘故。而自己却因为十多年的儿女情事破了元阳,导致武功不如王重阳。欧阳锋下定决心,在欧阳克内功大成之前,绝不让他近女色!这些个美貌侍女,回头就让人带走,让些粗壮的婆子和伶俐的小子来伺候着。

“克儿,这是你的亲叔父,早年前去中原游历,如今回来了。你之后就跟着叔父好好练武,知道了吗?”倩云心疼的摸着儿子惨白的脸蛋温柔道,“叔父刚才只是试试你的武功,下手重了些,你心中莫要有怨怼。”

“叔······叔父。”对于这个刚才把自己一掌打飞的男人,欧阳克心中仍是惊惧不已,但母亲催促着他,他只能嗫嚅道了一声叔父。

虽然二人的父子关系不能公之于众,但欧阳锋心中还是一阵舒坦,朗声大笑道:“好好好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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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

土包子孔武有力阳刚郭靖×ED美人精英蛇蝎心肠欧阳克


这篇文能不能完结,全看缘分了👀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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